改名是大势所趋

那个……不知为何以前文又有小天使喜欢了,感谢小红心但是不用关注我啦。爬墙飞快产出超少感觉很对不起大家ԅ(¯ㅂ¯ԅ)

【大天狗&一目连】饮长风

追风少年组(不)可好吃了各位大佬真的不来一发吗?!

圈子不同还要硬融的结果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在谈人生百分之一的时间在谈恋爱

平淡慢热到最后才有点cp向预警!

开始咯→

  被一纸符咒召唤到晴明府上的时候,大天狗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类似尴尬的情绪,尽管追随那位大人与晴明为敌已成往事,面对这张太过熟悉脸,他还是略感别扭。

  晴明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开始了下一次召唤,任由大天狗一个人溜达到院子里去。晴明的院落不大,但是热闹得很,大小式神都在庭前叽叽喳喳,其中不乏和他交过手的,眼见敌人转瞬变队友,都露出些难以言喻的表情。他们都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或者对他“弃暗投明”的欣喜,可试探的视线让大天狗没由来的觉得烦躁。你们懂什么呢?视我和那位大人如恶鬼,可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他闷闷地想着,可是又懒得开口辩驳,只瞥了众妖一眼,独自向院子深处去了。

  他一路走一路漫不经心地用团扇挥出一道道风刃,力度很轻,并造不成什么实际的破坏,纯粹是在发泄那难言的烦闷罢了。大天狗有点出神地想着些往事,忽然感觉自己挥出的风刃一滞,像是被一池温柔的水包裹住了,凌厉的攻势无声地被消磨,只留下些微的波纹。可是周围明明没有水,只有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风。这样的风……大天狗沉吟一下,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回廊,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你啊。”

  回廊的阴影下立着一个人,身着一件青白相间的和服,宽大的衣袖无风自动。傍身的一条赤龙打眼得很,却又自有一股清逸脱俗的风流态度,只可惜一侧的眼睛被绷带缠着,破坏了所有美感。那人笑笑,撤了刚刚阻挡大天狗的妖力,开口道:“好久不见。方才感受到这风流动的方式不比寻常,还以为是错觉。”

  大天狗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称呼了对方属于妖怪的名字——一目连。自上次一别已有多年,虽然这对妖怪来说算不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但也足以把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抹去了。一目连笑着将大天狗引进屋中:“看样子你现在也是晴明大人的式神了?咱们也算是有缘,不如和我一道品品这茶吧。”态度温和自然,像是很久之前两人还是挚友,从未发生过龉龃那样。

  两人净手入座,赏具完毕,一目连取了茶饼炙烤的时候,大天狗就四下打量着。房间还是这位旧友一贯的风格,清整雅致,比当年的神社略显局促,却添了一些烟火气。这点烟火气本该和一个神明格格不入的,可是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目连身上,毕竟他本就是一个行走在人间而不是飘然在云端的神。他倾听每个人的祈愿并且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倾其所有想让人们过得更好。倾其所有……大天狗看着一目连脸上的绷带,心沉了一沉。

  可是一目连并未察觉他的视线,含着一点笑取水点碳,动作轻缓又娴熟。大天狗将视线从那刺目的绷带上移开,默不作声地盯了一会,忽地开口道:“你心情不错。”

  一目连垂首笑道:“与旧友重聚,自然是欣喜的。”

  大天狗摇摇头,“我是说,你很喜欢这个地方。”

  一目连没有作声,只是眼底笑意更深了些,可这样大天狗便知晓那未出口的一句“你还是知我如此。”不仅如此,大天狗还知道对方明白自己想问一句为什么,也知道对方像以前那样不会给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于是他收敛心思,只轻轻叹一句:“好茶。”

  其实大天狗也不明白两人称不称得上一句“知己”。他们在很多地方志趣相投,甚至很多事都无需言说,可是彼此某些方面的理念又南辕北辙。他现在能从对方煎茶的时候的一点花式和室内的陈设看出一目连的欢欣,却无法明白安倍晴明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欣赏,就像从前二人谈天说地交谊甚笃,却最终因为那位大人而反目。仔细想想他们并不相似,光是驾驭风的方式就截然不同,一个凌厉一个温柔,一个旨在摧毁一个精于守护,可是不论怎样,和一目连交好的日子确是一段无可替代的时光。

  那个时候一目连还不叫一目连,而是被恭恭敬敬称一句风神大人,不止人类这么叫他,山间的精怪也有样有学的这么称呼。因为一目连和其他神明不一样,他怀着一颗济世心渡人,也不忌讳有不作恶的小妖向他求助。当然吸引大天狗的并不是这一点,他是天生的大妖,从未有过自保的问题,尽管彼时他还很年轻——对于一个妖怪来说。只是他早早对大义生出有点极端的执着,只无奈力量有限所求难得,于是来向这位传说中的风神请教。

  风神大人却对他的要求感到为难:“我只会用风的力量保护,从不用之惩戒。”那时候大天狗还没像现在一样超然,带着点独属年轻人的执拗和狂妄,偏要和风神切磋一场。他认准了风神是在哄骗他——那么强大的力量,怎可能是“守护”这样的目的带来的呢?

  可面对他的攻势风神当真悠悠然筑起一道屏障,再急再猛的风到了那人身边都化作绕指柔,轻轻拂动青白相间的衣角。大天狗一拳拳都像打在棉花上,被折腾烦了,强烈要求下对方才挥出一道风刃,点到即止,又轻又缓。最终风神无奈地对着精疲力尽的大天狗道:“你若还是不信……大可在这山中小住几日,看看我的力量到底用在什么地方。”

  大天狗便当真留下了,远远冷眼看着他是怎样端坐庭上,温和地向信徒点头,然后挥袂抚袖,许人风调雨顺农事兴旺。“守护是力量的最高表现形势”,大天狗仍是不信这句话的,可是他却发觉对风神来说这确是实情。

  风神威严自是威严,可却不争不急,不怨不怒,总对人抱着无限善意与宽容。大天狗曾以为这是千年时光荡涤的结果,可却在一次闲谈中得知风神诞生于此也不过百载,认真算起来并不比大天狗年长多少。于是他明白这家伙确实本就是一个无争而容天下的人,至于是因此他才成了风神呢,还是因为他成了风神才如此呢?大天狗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在这间神社求不到他所求的大义,因此月余之后便和风神道别离开了那座山。

  这个追求大义的道路上的插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天狗日后忙于修行和惩恶,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未想起风神和他庇佑的子民,但是到底有一股清风以一种他前所未见的方式刮过,种下了一颗种子——或者说推开了一扇窗。从风神身上他看到了力量的另一种可能,他要重塑世间,而风神选择守护世间,他自己的选择必是正确的,但想到风神温柔的笑却难得没有自信说那人的选择就绝对是错。

  他对自己的道路一向坚定,这件事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但这点迷茫只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像一缕温柔的风缠绵在风暴之中,既不阻他前行也不乱其心智,却明明白白代表着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大天狗是绝不会走向那条道路去的,他自觉身负荡涤世间的重任,难免视万物如草芥,但只是在路口看看那边的风景却让他觉得安定又踏实——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让人世天翻地覆,这样的风景还会存在吗?他那时并未屈尊这样想过。于是他偶尔有了些许闲暇就会故地重游,倒不是说他会对什么东西觉得“欣赏”,只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想去看看那百年如一日的神社,和风神一道饮茶闲话。

  两人情谊日笃之后也曾就所谓“大义”发生过讨论——只是讨论,绝无争执,因为风神不会,而大天狗不愿。

  “没有苍生,正义为谁存在呢?”

  “没有正义,苍生依附于何呢?”

  他们谁也无法说服谁,最终总是相视一笑各自摇头,但除此之外两人称得上一句知音,于是后来就有默契的不谈及此事。

  “请。”

  奉到面前的茶盏打断了大天狗的思绪,他道了谢将之接过,看着一目连静静品茶的样子。眼前的人和百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虽然堕成妖怪却也轻易不以妖化的面目视人,大天狗与之相识多年,也只见过那么一次……

  大天狗是自视甚高志在天下的,虽然偶尔会到神社小坐,安居一隅却从不是他的风格,时天下将乱未乱恶鬼横行,大天狗越发忙碌起来——忙于斩妖除魔,也忙于提升力量以求凌驾众生之上一劳永逸地扫清一切黑暗。因此风神以一目为代价换洪水改道,后又门庭冷落自堕为妖的事情,他竟很久之后偶然才从小妖的嘴里听到。

  风神——现在被叫做一目连——是个受人尊敬的,从前是,现在也是。人类多健忘,妖物却长情,念着风神还在时对他们的一点好,言语间不免唏嘘:“要是有个人能劝劝神明大人……”大天狗心底一哂,劝?你们懂什么啊,这家伙决定的事情,是任谁都劝不住的。多年的相处已让大天狗深知一目连的脾气秉性,今天这结果实在称不上意外,他心下有些烦闷,却没为对方觉得心酸,毕竟他知道一目连自己甘之如饴,更何况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只是深觉人心都变世事黑暗之余升起了一点久违的好奇:现在的一目连,还会说出原先那番话吗?

  大天狗费了一点力气才找到一目连,对方看上去和原先做风神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周身环绕的淡淡妖气和脸上刺目的一段绷带。一目连引他到现在的住处入座奉茶,态度自然而熟稔,可大天狗分明从他一举一动里看到深沉如墨的寂寞。这个家伙,原来也是会觉得寂寞的啊,他想着,突然觉得自己从未明白过这位曾经的风神。他明明也是会有负面情绪的,可是却只生怅惘不涨怨憎;他明明是最有理由去怨恨的,可是却仍旧比谁都温柔。大天狗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或者说他觉得这世间污浊不堪只配被清扫不配自己做出牺牲。

  他曾觉得风神这样太过愚昧,时至今日仍是不理解,却终是对这样的选择心怀敬意,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什么人生出类似崇敬的情绪——直到真正让他憧憬臣服的那位大人出现。

  “你现在话变得很少。”

  大天狗被一目连的声音从回忆中拉出来,掩饰似的转开视线:“是吗?”

  是啊,从前三句话不离你的大义。一目连笑笑,却不准备挑起争端,大天狗也不愿两人在因之挥戈相向之后再在一目连面前提起那位大人,于是垂眸饮茶,屋内一时静了。

  最后还是一目连岔开了话题:“你初到此处,晴明大人可曾为你安排住宿?”

  “未曾。”

  “这些日子晴明大人可能要与博雅大人一道出游,家中大小事务得推后安排,方才你出神的时候他遣了纸人来问,你若不嫌弃,可愿暂时在我屋中小住?”

  大天狗应允下来。夜幕降临之后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一目连在不远处侧身躺着,眼帘轻阖,呼吸轻缓又绵长,显然睡得安然,总想起对方初堕为妖之后自己去府上拜访留宿,无数次午夜梦回都看到一目连和衣而坐,无限怅然地眺望远处破败的神社,月光照不亮眼底沉沉的寂寞。那时他心下一空,突然不知所措地想要抓住什么,也许是那无风自动的衣袖,也许是那双因夜深露重而微凉的手。

  成为妖怪的风神心底的怅惘是无法排解的,尽管大天狗的拜访能舒缓他的情绪,但暮色四合的时候一目连从来不能轻易入眠,可现在他躺在安倍晴明府上,离故土千里之远,却很快地就陷进了又香又沉的梦里。为什么会这样?大天狗百思不得其解,却不得不承认晴明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

  大天狗夜里折腾到很晚才堪堪入睡,次日醒来的时候晴明已经离去了,一目连端了早餐给他,然后很温和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院里转转。

  横竖是闲来无事,想想自己也不能一直躲在房内,大天狗收拾停当就随着一目连出了门。他发现一目连仍是极受欢迎的,不断有妖和他打招呼,年龄小点的还叫一句“连大人”,不伦不类却又极为亲切熟稔。看着小妖怯怯的神情,大天狗知道若不是自己跟在身后,他们早扑到一目连怀中去了。

  一目连含着笑意和每一个人打招呼,然后介绍大天狗给大家认识,先前偷偷打量他的妖怪们也不知怎么地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规规矩矩上前行礼,好像真是与他初识,从未和他打得天昏地暗那样。如此一早上时间倒也不算难熬,两人在庭院转了一圈,又化形在平安京内闲逛。大天狗对人类的城市是没多大兴趣的,可是与一目连一道却不知怎的心情愉快不觉无聊。

  就这样一连过了数日,大天狗和晴明府上的式神关系稍缓,两人并排在庭前坐着的时候也终于有小妖敢笑盈盈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窝在一目连怀里玩闹了。小妖玩起来不顾时间,一目连也不恼,就趁着机会和大天狗闲话。

  他讲分别之后自己所见所闻,讲自己怎么阴差阳错成了式神的——“在这里我仍能保护那片土地,而且还可以做更多事”——讲平安京的奇闻轶事,讲附近大江山上的爱恨情仇,讲得最多的,还是这方院落,这群式神——有好的,自然也有不那么好的。大天狗发现一目连是真的变了,或者也可能自己从未真正去观察和倾听。

  他们常常一坐就是整日,于是大天狗知道了很多自己未曾在意的事情。他知道鬼王酒吞,却不知道他和那小小的鬼女红叶和安倍晴明三人之间的纠葛,这才明白情字伤人,原来至此。当然他因鬼女食人皱眉,后来才得知红叶堕落的原因,实感尴尬,这点不提也罢。

  他知道了桥边有雨女在等她永远不回来的丈夫,雨女身后却有视赌为命的青蛙瓷器,唯独愿为她输一场;知道了那酥音媚骨的三尾总是带着笑,却有一段闭口不谈的往事;知道了那林间的小鹿如何始终如一的相信着人与良善,也知道了梦境深处有什么在温柔地守护。

  这都些是小妖怪的故事。大天狗不会去寻他们晦气,因为对方不曾为恶;可却也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因之弱小无能,毫无力量,可是一目连将他们的事放在心底,就像很久以前,把信徒的愿望放在心底那样。

  一目连是当真喜欢着这世间的生灵,而世事浮沉间也确有那么一些值得欢喜的事情,大天狗渐渐有点明白过来,却仍疑惑:“你总说这些好的妖怪,那那些不那么好的呢,你怎么对他们?”然后他便想起多年前有妖怪在神社附近作乱,当年的风神只作驱赶,从不屠戮。

  一目连颔首笑道:“我也不是当真不会惩戒的……”

  “你明明就从不惩戒。”大天狗不认同的摇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最终露出一点笑:“我唯独见过你一次发怒,便是对着我。”

  那时大天狗忙于扩大阴界之门,在各地抓了无数小妖,无奈人手不够,终是惊动了一目连栖居的那方土地。在发现他在做什么之后一目连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勃然大怒,第一次完全露出了妖化的形态,妖气暴涨,仍是环绕在周身做屏障之势,却卷起飞沙走石令天地变色。

  “你明知我所求为大义,这些小妖为大义献身合情合理,何故阻我?”

  “那是你一个人的大义,有何颜面要我子民为之献身?”一目连怒极反笑,妖风将瑟瑟发抖的小妖牢牢护住:“我的大义,是保护这现世人人安居。”

  “你已堕为妖,难道还不知世人已不需也不屑你的保护?”

  他们终是将这不可调和的矛盾摊开来说了,而后就是一场不留情面的大战,大天狗双翼卷出的风暴撼树摇山,却被对面的屏障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那由风铸成的护盾不再想原先那样温柔地化解攻势,而是以至刚对至强,二者相碰竟有金石之声。

  就像言语上他们谁也不能说服谁那样,那一场战斗谁也没能打败谁。大天狗奈何一目连不得,只能离开那座山,后以笛声为饵诱小妖离开庇护之所,而大天狗一目连两人至此分道扬镳,再未相见。

  时过境迁,这段往事终于能被笑着说出来,一目连显然也想起了这一段,往日恩怨都随风,只留下一句:“竟用笛声为饵,想不到你也是个顶狡猾的。”

  大天狗却收敛了笑意叹息道:“那样说你,我很抱歉。”

  “不必,你所说未必不是实情,只是我选择守护他们,就从未期待过他们给我回音。”

  察觉到他们在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一目连怀里的小妖悄悄跑远了,曾经的风神大人宽慰地朝他摆摆手,转头对大天狗道:“只是我始终觉得,这世间不至黑暗至你所说。总有光,总有希望,总有弱小却值得尊敬的生命。”

  “可也总有大奸大恶之徒。”

  “你说得对。”一目连点点头,“所以需要你的存在,却不能仅有你这样的存在。毕竟没有苍生,正义为谁存在呢?”

  “没有正义,苍生依附于何呢?”

  二人相视一笑,终是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

  “这么说未免太过极端,正义是为守护,何谈依附。”

  大天狗看着院里嬉闹的式神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也许是的。”而后又不甘心地补充道:“你也是一样,不论惩戒,守护就达不到守护的目的。”

  “是了。”一目连颔首。极高傲极固执的两位友人,终于用了漫长的光阴彼此理解。

  有了这一层再面对归来的安倍晴明,大天狗自在了许多,终于也能真心实意称一句晴明大人,甚至再度与他和源博雅并肩作战。从前源博雅将他这个妖怪称作友人,他却只觉得对方“人类贵族”的身份配得上自己这个“正义的化身”罢了,现下真正将目光放在人世间,才隐隐约约知道“友谊”是怎么一回事,也渐渐明白“除妖不是目的”的晴明和武士博雅为何能相处融洽不生嫌隙。

  大天狗强大英俊谈吐文雅,艺术造诣颇高,晴明家的式神慢慢也有几个大着胆子和他攀谈,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却意外地不让人讨厌。

  时如白驹过隙,转瞬便是冬日了,没有人再提起大天狗的住宿问题,他便心安理得的在一目连房中住下。一目连最常饮的是茶,但天气渐冷,偶尔也会温一点酒与他对酌。这一日又飘起了雪花,两人便窝在房中把酒言欢,又谈及陈年旧事,言至兴头,不觉推杯换盏间天色已晚。

  一目连一手执着酒盏,一手轻轻拨弄火炭,太亮的火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少见地显出一点放松和饕足。大天狗的视线由对方在火光中闪闪发亮的发梢滑倒那一段绷带,心下忽然一动,升起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一脚踏空却摔在云端,轻飘飘温柔柔地,却又总觉得心底又痒又空。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凑近了一点,然后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极轻地抚摸了一下一目连脸上的绷带。

  对方有点讶异地抬眼看他,而大天狗心中那块飘飘忽忽的地方忽地落下来了,像是最后一块拼图完美地契合,像是一树樱花盛放,像是瞬间感觉到沧海桑田。

  竟然如此,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何时滋生出来的,是在刚刚微暖的火光下吗?是前些日子平安京的大街上吗?是无数个抵足而眠的深夜里吗?还是自两人初见就埋下的种子忽地拔地而起成参天大树了呢?

       

        大天狗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喉咙发紧,感觉到自己有点颤抖的手指落在一目连唇上,然后一路滑落到肩膀。他把愣住的那人搂紧了一点,迅速又无声地蹭过一目连的双唇,然后猛地退开,好像被那轻似微风的触碰灼伤了似的。

  他现在清醒而又迷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然后悚然一惊如梦初醒,不知所措地躲闪着一目连的视线:“我……”。然而他的手被对方的手捉住了,那双手柔软而又温暖,不复记忆里指尖冰冷的样子,却依旧温柔又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

  大天狗的手被牵引着落在一目连胸口,然后感觉到一份同样乱了节奏的心跳。外面的雪下得更紧了,风裹着雪花扑在窗上,又凛冽,又缠绵。

  也曾挥戈刃相向,而今执手饮长风。

完啦,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无颜再看所以没有beta,感觉排版也有点问题,欢迎捉虫提建议

求评论呀小天使们,人家超级寂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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